©摄影：David Galstyan / 诗：徐芜城
我们刚刚惊呼过“一年就这样结束了！”
就再次惊呼“新年的第一个月也已过完！”
仿佛只有举行过这双重惊讶的仪式，
人们才能开始新一年的生活；
直到春天把手脚从严寒中解救出来，
让我们像复活者一样感受灵敏，精神振奋；
和时间的流逝一样，这也不过是幻觉……
一眨眼，夏天的热浪就将我们团团围住。
我们不在时间的河流里，我们不是鱼，
我们是岸上之羊。时间之河在身边流逝，
在眼前奔涌，仿佛只是无生命的自然，与我们无关，
仿佛我们是由于别的神秘原因，衰老，死去。
——徐芜城《一月》
来源：徐芜城 诗集《一个青年的肖像》
（上海三联书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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